記淩晨五點的一夢:
夢中我是受政府委派去拆建一所公寓的。
初初接到這個任務時,我是很開心的,因為可以搬家了,所以,我就馬上一口答應。
夢中能夠搬家,我是很開心的。
結果,我走著走著(不懂為何拆我是沒開車的,是走路去拆建公寓的)
走到那棟公寓後,我準備開始拆建,在夢中就好像我要伸出雙掌推倒整棟公寓,我好像可以雙掌一推,公寓就可以倒塌了,就等於拆建成功了,整棟公寓就會不見了,就會消失在空氣中。
但是夢中沒有交待為什麼我這麼厲害……
在還沒拆建時,我吸了一口氣,對自己説,還是不要那麼衝動,不懂裡面有沒有人,所以,我才走進公寓看一看。
不看還好,看了之後,我心中有極大的震驚,我看到很多老人臥病在這棟公寓裡面。
我看到有的老人扶著牆邊一直拉屎一邊叫著她孩子的名字;也看到有的老人跌倒在地上屎尿也拉了出來,拖出一條長長的屎尿痕跡;甚至看到有的老人跌倒,臉朝下趴在廁所的地上;有的老人緊緊握住一張照片撫摸照片中的人臉……
一眼望去,這棟公寓就好像專門收容這群沒人看管的老人。
我問:「他們的孩子和孫子呢?」
一個臥病在床上的老人緊緊握住我的手説:「他們很忙,有很多工作要做,他們有自己的家庭,我們做媽媽的就是要成就他們,看著他們長大,看著他們離開,看著他們我有病也不敢干擾他們,我再孤獨也想成就他們,我不想成為他們的負累和障礙……」
突然悲從中來,我哭了出來。
老人説:「我想走,可是我想斷氣,你看看這裡沒有醫生沒有醫療器械,但是我們想走,也不是説要死就會馬上死的,是老了之後,身體全部退化,要死死不了,每天晚上都想睡了一覺馬上離間,可是每天早上又會睡醒,我們是在等日子啊!」
我不是要來拆建的嗎?來到這裡想拆建,又看到這棟公寓內這群老人的病苦纏身,還有他們的無奈,還有他們看著生命的退化……
我本想幫忙清洗屎尿堆積的地板,我慌忙的在找掃把,地拖和水桶等等物件……
突然有一位看不到東西的老人就問我:「你有看到我的孩子和孫子嗎?」
我忍住哭,輕柔的問:「老婆婆,你的孫子和孩子是在哪裡啊?」
老婆婆説:「我看不到東西啊,我開始雙腳無力啊,又看不到,但是我走不動,我還是想爬著看一看我孫子和孩子的一面!」
我突然眼淚流了下來!
看不到東西的婆婆説:「你叫他們放心,我們不是要他們來照顧我們,我衹是想看一看他們罷了!」
我更加傷心難過説:「我明白的,我明白的!」